“大汗,舒尔哈齐在黑扯木竖起建州右卫指挥使的大旗着实可恼,但是他这种势头恐怕是难以持久的。”安费扬古忍不住出列行礼,然后才道:“您可以看到附从他的那些农户基本上都是他刚竖起大旗之后,从各地野地里逃去的逃奴和野人,可是这种人数毕竟有限,您看看现在十天半个月未必能有十户人逃到他治下,而且大周也严禁汉人到他地盘去开荒,所以他也就这个样子了。”
“不必多想,母亲先前虽然不悦,不过后边儿有姨娘和宛君在一旁劝说之后,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只是面子上还有些搁不下,所以还得要缓上几日,放心吧,为兄说过要娶妹妹,那便一定要娶妹妹,而且就在今年年内。”
虽然鸳鸯对冯紫英心中颇有好感,甚至也曾幻想过待到某一日自己主动去向老祖宗恳求放出去冯府,她也知道现在贾家对冯紫英极为器重,自己若是要求去冯府,只怕像政老爷和太太还会十分支持和高兴,便是老祖宗也不会阻拦,但是若是像今日这般私下苟且,却是素来品性高洁的鸳鸯难以接受的。
一直看到那个男人背影消失,平儿才惘然若失的重新回屋里,却看见遮掩住半边身子的自家奶奶已经撑起身子来斜靠在炕头上怔怔出神了。
“瑶草?你我在这里忧心忡忡,可朝廷未必这样看啊?稍有动静,说不定还会觉得这会刺激那些土司们的好战之性?……”冯紫英摇头。